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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解析

[奥地利]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

神秘师兄 上传

    不容否认,解析与报告自己的梦是需要高度的自律。因为这将使报告者成为与他共同生活的高贵生命中的坏蛋。因此,我觉得自然的,这些revenants在我要他活多久就活多久,并且可以一个意愿就将它加以抹杀。这就是为何我的朋友约瑟就会在梦中受到处罚。不过revenants是我童年时期朋友的肉体重现,因此亦是我感到满足的来源——我能一直为此角色找到替代者;而我对这快要失去的朋友又将找到一个替代者——因为没有人是不可置换的。

    但,审查制度到底是搅什么的?为何它对这狠毒的自私不予以强烈地对抗呢?为何它不把连结在这思想串列的满足改变为极度的不愉快呢?我想答案是这样的,和此人相连的别种无法反对的思想串列同时得到满足,并且其感情恰好遮盖了由这受抑制的童年妄想所带来的感情。在揭幕典礼的时候,我思想的另一层次是这样的:“我失去多少朋友了呀!有些死去,有些是因为友谊的年代,我将要保持这友谊而不再失去它。”“我对能够以一个新的朋友来取代失去的友谊”是能准许进入梦而不会受干扰的,不过同时却偷溜进了源自童年感情的具有敌意的满足。无疑的,童年的感情加强了现时这合理的感情,不过童年的仇恨亦成功地得以表现出来。

    除了这些以外,梦中亦明显地暗示着,另一能导致满足的思想串列。不久前,在好久的期待之下,我朋友弗氏生下一位女儿。我知道他是如何的哀悼他早年夭折的妹妹,因此写信告诉我说终于可以将他对妹妹的爱转移到这个女儿身上,而她将失掉那不可补偿的损失。

    因此这个思想又再和前面提到的隐意的中间思想发生关联(请见第六章)(而由这思想却发射出许多相反的途径)——“没有人是无法予以取代的”“只有revenants:我们那些失去的都再度回来啦!”而梦思各种相冲突成份间的关系再度因为下面这偶合事件而连接的更密切;我朋友小女婴的名字恰好和我小时的女伴具有相同的名字,她和我同年,并且是我那最早的朋友与敌人的妹妹(按即ohn与pauline兄妹)。当我听到此婴孩子命名为为赛琳时心中大感满足,对此巧合的暗示是,我在梦中以一约瑟代替另一个约瑟,并且发现无法压抑着“Fl”与“Fleischl”之间起头的相似处。现在我的思想又再回到自己孩子的名字上,我一直坚持他们的名字不应追求时尚,而是应该纪念那些我喜爱的人。这些名字使他们成为revenants。我想,孩子难道不是我们到达永恒之路吗?

    对梦中的爱情,我只有另外一些话要补充——由另一个观点看,睡眠者脑海中的某一统辖的元素造成我们所谓的“情绪”——或者是某种感情的倾向——而这对他的梦会有决定性的影响。这种情绪可能根源于他前一天的经验或思想,或者是依据记忆,不管怎样,它都是伴随的适当的思想串列。不管梦思的理念是决定了感情,或者是感情决定梦思的理念,对梦的建架来说都是没有分的。二者都预示梦的建架是受到愿望达成的影响,并且都是由愿望取得其心灵的动力。这实际存在的情绪和梦中产生的情感是得到同样看等的(请看第五章丙)。即有时会被忽视,有时会用来做为愿望达成的新解析。睡眠中的不安情绪可以是个梦的原动力,因为它引起那活力勃勃的愿望,这正是梦所欲满足。情绪所附着的材料于是被加以运作直至能够表达其愿望达成为止。而这不安情绪在梦思中如果愈是强烈和占优势,那么愈被强烈压抑的愿望冲动就会乘机潜入梦中:因为既然不愉快已经存在(否则它们需要制造出来),所以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即使自己潜入梦中的工作。这是我们又再碰见焦虑的梦的问题;以后我就会知道这将是梦活动的边缘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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