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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中国人

柏杨 著 /

神秘师兄 上传

  面子,何谓面子。物体的表面,引申义为体面。
每个人的潜意识下都是希望自己好的,积极的,被人肯定的。非要举出一些个例,也是有的,精神科就有很多详细的记载。
丢脸跟丢面子是一样的么。前面说过了,面子即为物体的表面,你的脸便是头的一个面。这样的解释不免有点哗众取宠 之嫌,也只是为了方便理解。有人急了,你这些说的都是P话,谁不知道丢脸跟丢面子是一样的。好吧,那你知道闲话跟面子的关系么。
有个故事这样的,某一年轻姑娘谈了几次恋爱最后都告吹,最后发现自己爱上了另外一个姑娘。于是她们相爱了,爱得死去活来,爱得山崩地裂,爱得轰轰烈烈。于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们把她们的爱情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来闲扯,扯着扯着,扯到了她们的父母耳朵里。她们的父母觉得自己教女无方,丢脸丢大了,于是怒不可揭地找回他们各自的闺女,告诉她们什么是伦理道德,什么是天理不容,最主要的是,你们这样的行径让我们丢脸了丢大发了。有人笑笑说,假使这俩女孩都是孤儿呢。好吧,她们是孤儿。是孤儿就不用跟社会接轨么,就能避免那些看客们的闲言碎语么。避免不了,于是她们发现自己无法被社会容纳,无法融入身边的一切,就这样,上演了女版断背山。
柏杨先生当年在海外的几场讲演,我想至今还会遭致某一些爱国人士的唾骂,说,这个老头子,关没关怕么,国内闹闹就算了,还跑到国外去闹,丢我们中国人的脸,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么。柏杨先生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了,丢了全球华人的脸了,因为他在家门外说自家人的不是,说自家人的缺点,还说的尖酸刻薄,丢脸呐丢脸。柏杨先生给我们丢脸了,我们就鄙视他仇视他怒视他,最后无视他。当他说的是P话,至于家丑不家丑的事,没人捅出去谁知道呢,就是。就好比《色*戒》一类的片子,在国外拿了大奖回来,想要在国内公映还得过广电X局的剪刀部门。于是除了中国以外,全世界都看清楚了那个镜头前黄皮肤黑眼睛的女子叫床 的样子。这事传到国人耳朵里,国人说,那女的真敢演呀,不怕丢脸嘛。我就纳闷了,这丢脸一说究竟起始何处。

文艺,字面意思,文学和艺术,泛指文学或表演艺术。
不知从何时起,文艺小青年(搞文艺的小青年,简称文青)一词被广大热血群众批为贬义词系列。在后来,表演艺术类的(这里包括绘画,音乐和舞蹈等,除文学外)发誓要跟写方块字的文青划清界限,说他们低靡,不热爱生活,说他们只会伤春悲秋,无事乱呻吟。搞摄影的鄙视LOMO,说他们那是侮辱摄影。本来就不是大众的一群人还划分成不同的小团 体互相借鉴鄙视。有何意义。
就像金庸小说里的那些情节一样,要召开武林大会竟选武林盟主这事,一定跟朝廷内部某些心怀鬼胎的大臣有关。看着各路英雄豪杰为了一个虚名而争得你死我活,最后选出一个盟主,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套金庸先生说的,伤了元气。那样朝廷就好镇压平定了。现在的文艺界,虽没有什么竞选盟主之说,也没有镇压平平定的说法,但这样互斗,总归还是会伤害彼此的。伤不到元气的份也伤了和气。美国编剧大罢工,编剧们不干了,嫌工资太少,老板太小气。于是,很多一线的演员和导演都站出来支持他们。最后,他们胜利了。要是换了国内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就这次的H1N1病毒的社会反应来说,我是挺失望的。因为留学生回国所以把这个病毒带到国内,很大一部分的网友认为他当时不该回国,就应该要在国外好好呆着,这样把病毒带回来折腾我们大家。留学生也是人啊,他们也会生病啊,一个人在国外的自生自灭多是多残忍的事。于是就有人说,那就让你回国把病毒带回来,我们大家一起死光光好了。
中国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如今却用原始部落的那一套方针来对待患了病的人。也难怪柏杨先生说日本人什么都从中国学,唯独不学中国人的内斗。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主观世界,若是遇到交 集相同的,互相被认可赞同,彼此都满心欢喜。若是遇到没有契合点的,就非要像当年日心说那样把哥白尼给杀了,大家就都平复了么。

鲁迅曾说,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鉴于这句话,我要向柏杨先生致敬。
每个时代都需要有一些激愤的人来推动历史的巨轮,没有这么多面对惨淡人生正视淋漓鲜血的人做出的牺牲和贡献,哪有现在的民主 。曾看过龙应台写的一篇文,文中有一段这样写。“如果孩子说,母亲,我有自由 啊,『六4』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想我会这样告诉他:孩子,你是否想过,你今天有自由 和幸福,是因为在你之前,有人抗议过、奋斗过、争取过、牺牲过。如果你觉得别人的不幸与你无关,那么有一天不幸发生在你身上时,也没有人会在意。我相信,唯一安全的社会,是一个人人都不愿意承担的社会,否则,我们都会在危险中、恐惧中苟活。”看到这里,我自惭形秽了,因为当年学校组织看爱国电影 时,我要么逃场,要么在里面与同学聊天。着实不该。
逃避像是人的本能一样,根深蒂固在身体里。所以,当遇到和大众不太一致的声音,大家会自然而然地站出来声讨对方,告诉他我们都这样,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是要少数服从多数,实质上是人多欺负人少。就像当年的比萨斜塔的实验,就算你的结论是正确的,大家不承认,还给你立个谋反之罪,你能怎样。
柏杨先生书中有一篇文叫《三句话》,特别是相关“对不起”的描述,印象很深。文里列举的故事是上个世纪的现象了,现在像这类石板上摔乌龟*的事倒是少见了。然而,“对不起”常常和“不好意思”被潜意识画上了等号。比如,在拥挤的公交 车上,一个刹车,A踩了B一脚,A说,不好意思呀。B说,没什么。这事就过去了。好像“对不起”和“不好意思”是差不多的,是等同的。这是A潜在逃避的想法,因为A觉得自己不是有意去踩B的,是因为人太多,挤在一起难免的,不小心踩上一脚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个错不能全怪自己,如果不是B站的离我这么近,如果不是司机刹车了,如果车里没有这么多人,如果当时我没错过前面那辆车,如果我不在这个城市……如果要继续找理由,还能找出很多如果。所以,这一脚不是简单的一脚,是关乎全世界的一脚。
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好逃避的呢。
人无完人,大家都给自己一些时间回顾和自省吧,温 故而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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